裴轻是被外面的吵嚷声吵醒的。这里很黑,难以看清四周。
头还是很昏,她费力地坐起来,循着仅有的一丝光,伸手摸到了门缝。丝丝药味沁入鼻腔,裴轻便知自己还在养居殿里。
来过这里数次,她竟从来不知养居殿内还有这样一处幽闭狭小的密室。
这时外面传来哀乐,她心头一颤,急忙用力推开密室的门,霎时光照了进来,刺得裴轻睁不开眼。
可她顾不上这些,那哀乐一声又一声地传入耳中,还掺杂着刀剑碰撞声,粗鲁的喊声
莫不是叛军真的攻入了皇宫?
那他
只是想到此处,眼泪就已蓄得满满。裴轻跌跌撞撞地朝外跑。雪水浸湿了鞋袜,寒意自脚底一路冷到心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