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听到了陆惊的要求，琴键停止了跳动。

    陆惊擦去脸颊上的血，看着被鲜血弄脏的袖子，他想，得，又要毁一条

    学生本来就两套校服，他弄脏了一套，然后丢了，这一套估计也得报废。

    那些舞蹈生们即便是没有了配乐，依旧旋转跳跃，她们排成一排动作整齐划一，然后在陆惊的目光下跳进了镜子里，而那边镜子流淌开的就像在水面一样，陆惊看着剩下一个舞蹈生在整个教室的中央旋转，像八音盒里旋转的舞蹈人。

    而镜子里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，在昏暗的视线下也能分得清的酒红色水母头。

    是婳师。

    她看起来有些疲惫，但是受没受伤就不知道了，再看到镜子里又突然出现的舞蹈生时眉头紧锁，嘴唇动了动。<