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堆已经渐渐熄了,烟气袅袅,渗入晦暗发沉的阴云。
白逸安抬头看了眼空,皱了皱眉。
“要下雨了。”
“对啊,要下雨了,今老马那憨货可能会早点回来……”
白逸安轻轻挑了挑眉:“郑桂兰是个可怜人,但至少也活下来了,多亏了你这位革命军的丈夫,在关键的时候保了她一命。”
“革命军……未必都是啥好东西。”
牛根生冷笑一声,不屑地撇了撇嘴:“那件事之后,桂兰姐虽然疯掉了,有时候也清醒,也知道下地去干活,一她挑着稻笼去村外的水田,被十几个革命军围住了。她跑,他们就追,可能那些人知道她就是一个没了丈夫和婆婆的疯寡妇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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