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,她的父亲!
他,来送她了!
唇角,终是缓缓弯起,她于辇车中微微倾身,与城门楼上的阮启天遥遥相望,直到辇车驶离。
须臾,庞大的送亲队伍逶迤北去,前呼后拥数里有余,旌旗招展,彩衣飘扬,车轮轧轧,鼓声咚咚,好不热闹。
城门楼上。
阮启天双手背负,遥望着和亲的队伍远去,眉宇紧皱着,眼底看不出太多的情绪:“良辰这丫头,没有用本王给她的那张人皮!”
他身后的洛南闻言,微微思忖了下,低声回道:“估计是因为紫衣侯已经见过公主真容!”
“不尽然!”
阮启天挑眉,边走边道:“准备纸砚笔墨,本王要作画一幅,回头差人送到魏国,以贺魏皇和良辰那丫头新婚之喜!”
从吴国到魏国,可谓舟车劳顿,千里迢迢。
千余人的送亲队伍,队伍行进速度并不很快,日出而行,而落而歇,一路浩浩荡荡,自吴国京都,北行数百里,换乘水路,朝着魏国京都所在进发。
水路之上,行船悠悠。
阮良辰自上了船之后,每日昏昏欲睡,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