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春秋看着朱厚照的这个跟之前曼玉差不了多少的悲怜样子,脸上表情显得有些僵硬,道:“陛下言重了。”
“怎么能说是言重呢?”朱厚照对叶春秋的冷静略显不满意,道:“你看看,许生员要去宁夏,感觉要九死一生,修书给自己的未过门妻子的时候,竟要退亲,还有……他心里对未婚妻子万般不舍,一个大男人,躲在被窝里哭,却还是执意非要退亲不可,哎呀……这……这真是……所谓忠义不能两全,春秋,你难道不能明白吗?你若是知道自己必死,你想到……”
他气呼呼地大发一阵议论,又道:“还有这个叶世宽,哎呀……也很让人感动啊,他家境如此贫寒,家里老父瘸了腿,他也不能在家尽孝,所谓父母在,不远游,游必有方,朕看到写他在镇国新军含泪修书给自己父母的时候,朕差点要哭了。”
说着,朱厚照用长袖抹了把鼻涕,一旁的小宦官要递帕子来,他挥挥手,一脸沉痛地道:“朕一直嫌那个王守仁,不曾想,这姓王的,竟也有这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