庞雨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一口,“兄弟的意思很明白,鱼鳞图册二都三图孙家分庄十七亩田地,户名之上改成了何如宠三个字。乃是有人勾结里册,逼死南塘里孙家农妇,此
乃谋财害命!其后又贿通户房书手,诡寄于何相国名下,败坏何相国一生清誉,此事之来龙去脉详列于呈文之内,就想问问殷兄,如此隐情值不值那七十两。”
殷登身体微微前倾,“庞兄弟是要敲诈我等了。”庞雨迎上殷登凶狠的眼光,“是勒索,何大人官至阁老,相国之尊致仕归乡,从不与人为恶,甚得我桐城百姓的敬重,有人杀人夺田,又诡寄于何老大人名下逃脱赋税,必
定民愤难平,小弟不才也是要管一管的。”
“庞兄弟既是要管,那便该直接报与杨堂尊,该抓杀人者便抓,该拿诡寄者便拿,为何却来我信和典铺。”庞雨毫不脸红,“在下想着,信和典铺乃是吴